见“ 烂漫 ”。
烂熳尽情地、酣畅地。
▶杜甫《彭衙行》诗:“众雏烂熳睡,唤起沾盘餐。”
▶白居易《晚起》诗:“烂熳朝眠后,频伸晚起时。”
▶郭利贞《上元》诗:“烂熳惟愁晓,周游不问家。”见“烂漫”。
按 上引《彭衙行》例解说颇有不同。仇兆鳌注引申涵光曰:“烂熳二字,写稚子睡态入神。”旧《辞源》解为“熟眠貌”,大约即据申说。但申只是说这个词用得好,并未涉及词义。且“熟眠貌”的解释,虽对有“睡眠”字样的例句似亦可通,但施之于其他与睡眠无关的例句则多扦格不顺。而新《辞海》释为“坦率自然貌”,以为义同“天真烂漫”之“烂漫”,恐亦未确。
▶沉德潜《说诗眸语》卷下第95条云:‘诗人每用‘烂熳’字,玩诗意乃淋漓酣足之状。”是为得之。另“漫”字或改水旁而从火,如上引杜、白诗之例。对此,沉德潜亦有说云:“考《说文》《玉篇》等书,从无‘熳’字;而王文考《鲁灵光殿赋》有4流离烂漫’句,韩昌黎《南山》诗有‘烂漫堆众皱’句,皆‘烂’旁从火,‘漫’旁从水。改4漫’为‘熳’,不知起于何时……杜诗‘众雏烂熳睡’俱从火旁,然是后代镌本所讹,不可引以为据。”一个字受前面一个字形体的影响而改变偏帝,是文字发展中屡见不鲜的现象,沈氏的说法是可信的。